容与

容与|微博@顾氏容与|在蹴鞠坑进入了新的同人写作阶段

【玻海】 未寄出的信


我知道这个tag简直比丹麦还冷然而这绝不影响我爱他们爱得深沉。有冷cp小伙伴让我gd一下吗嘤嘤!!

顺便这篇乱七八糟的其实是几个月前写的然而今天才码出电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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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了解我们当年谈论的内容与意义,亲爱的,你如此更改既成的事实是不可取的。我是说,虽然我们认为事件可以在发生以后再决定它的发生方式,不,我的意思是……”

                                                      1959年,3月5日。

“亲爱的维尔纳,我想,如果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18年前。我们都不愿意在残年将了之时为这样一次会谈而耿耿于怀,当然也许你早已不介意了,而我仍然时有挂心……当然我并不是想表达对你有何不满,我只是……”

                                                      1959年,4月9日。

“夏天不知不觉地来了。我想现下哥廷根的风光一定很美,如果可以,我愿再次邀你与我走上一程。与你交谈是那样令人愉快的事,你聪敏而长于直觉,我在三十七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觉得你是驱散物理学的穹顶下那两片乌云的阳光。事实证明我的直觉也常是正确的。维尔纳,我想你也许愿意费力来哥本哈根一趟,见一见与你阔别很久的我。或许我们可以在海因山下漫步,讨论一下新的有关量子力学的解释,只要我们不重又谈起1941年的事……我想我将它忘记会更好一些,我……”

                                                     1959年,6月9日。

“维尔纳,狄拉克对我说,很快美国便不再会在报纸上痛骂苏联了。我很好奇,他说,是因为英语中骂人的词汇将于两周内被用完。他虽然性格很奇怪。但有时的语录真是使人无法反驳。如果你在,你一定会为他的思维折服的。”

                                                    1959年10月10日。

“狄拉克常常叨念你就如你当年对我念他是一样。当然你知道,他的‘常常’与你的‘常常’还是很有距离的。像他这种人,三日里提一遍‘维尔纳海森堡’我便知道这是很想念你了。我们都是很想念你的,如果没有那场十恶不赦的战争……”

                                                    1960年9月22日。

“我的孩子,人真的是脆弱的生命,连你也是这样不小的年岁了。你知道我有多梦想你出生于我的国度……当然我实在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请你千万不要生气……”

                                                    1960年12月5日。

“……我想我还是应该郑重地邀请你,让我们将二十年前的是非恩怨推开来说说清楚。我想这或许一定是一个误会,你让我如何相信我们此时的不相往来是因为彼此在政治上站到了对立面?我更愿意是我们中间哪一方死于某种疾病,而不是缘于战争。……这当然一定是个误会,而我们不能都带着误会老死家中……”

                                                   1961年4月9日。

“我觉得你当年未使纳粹造出原子弹应该还是一个计算上的失误,而巧的是美国方面没有出现这个差错,所以你单方面地把美国科学家归为‘没有道义’的一类也是不妥当的。……当然原子弹诚不是个符合人道的事物,这无可怀疑。而同样无法否认的是物理学家也有各自的祖国,而关于此的取舍永远是无法妄言对错的。……无论割舍哪一边都是要剜心挫骨的,而这种疼痛又十分长久……”

                                                   1961年12月5日。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不确定的幽灵’,你天才的理论实在是万生万物的谶言。”

                                                   1962年7月2日。

“亲爱的维尔纳·海森堡:

维尔纳,玛格丽特抱怨我总是在写信给你,却不见一封回信,说你是很不对的,她一向不喜欢你。而她哪里晓得是她的丈夫一直不敢将信寄出去,家里已然有很多信积存未发了,久而久之我又找不到你的地址。但这与我写信与否又没多大联系。

我不敢给你寄信很大程度上是怕我言辞失当,你见了定要生气伤心。这是我所不愿见到的。而我给你写信,是因为实在有话想对你说,我是不能不说的,于是还是写下来,你却是瞧不见的,也免得我们吵架。

我猜想史学家们是一定会记住我们1941年的争吵的。我从私来讲觉得他们宁愿记住我们就不确定性原理的争论比较好,那件事更有意思。

那次我是纯粹想与你探讨辩论的,可不知为什么会把你弄哭,也许你是很认真的生气了。明明二十多岁的人还是像个孩子。如果后世人必须要记住我们的‘矛盾’,还是该记下这事,教后人知道维尔纳·海森堡的轶闻。希望你对我的想法不介意才好。

还好那次后来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不然如果把你也气病了,像那只伟大的猫的主人一样(虽然我不认为那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和玛格丽特总是这样说),我肯定就断不舍得继续与你争下去了,我会做出学术上的认输投降。好在最后我去的了双重胜利:你没有被气病,还同意了我的观点。

你也许有兴趣知道一些我们的同事的事。

泡利又弄坏了不少实验装置,直接的或是间接的。我想也许存在一个‘泡利效应’,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公式,算一下泡利周围几英里的实验装置会被‘泡利波’影响而无法正常工作。我们将得出一个新的‘哥本哈根发现’,前提是你在哥本哈根。

狄拉克对我说过你弹钢琴很好听。你很过分,问狄拉克‘是否想听你弹琴’,却不问我。玻尔的研究需要维尔纳和维尔纳的琴。

我想我的生命离尽头不远了。‘记忆可以以量子的形态被永久保存’好似不比想象中正确,我有的时候回想一生,只能清楚地记起你在哥本哈根那段日子了,好像我只活过这么一段一样。那是最辉煌最美好的日子。

我还记得我捉弄你,骗你桥上锁链的摆动是因为共振,其实是我自己搞的鬼。你居然开始认真地向我分析共振,维尔纳,你真可爱。

维尔纳,我真的太想念那时候的日子。

我也想再领略一次哥廷根的春光如许和温柔的日色。或许我应该把那些信寄出去,再把你气哭一次;我愿意看到你举着信奔到哥本哈根来质问我,誓吵我个不胜不休。然后我要擦干你的眼泪,对你说,‘维尔纳,你又被骗了’。”

                                               1962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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