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1947年的道别（尼尔斯玻尔x维尔纳海森堡）

当他即将抬步登上那列，呼哧呼哧沉重地喘息着的绿皮火车的时候，他在想着什么？

尼尔斯即将离开了，很快的，离开这座满目疮痍的城池。而与火车一同唏嘘地还有谁呀，与被硝烟熏黑的墙皮一般剥落飘零在风中的还有谁破碎的心。 尼尔斯知道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但他隐约觉得他在寻找什么，他在等待。

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如今再也不会从天而降一颗炸弹了，人群熙熙攘攘反而使这里显得安静得不像话。他在等待什么，这是他所确定的；而正因为他这样地确定，他又迷惑起来。

天灰蒙蒙的，偶尔浮现的一片红云又被这份不知来由的阴翳拽了下去，沉入地底。令人不愉悦地空气，他想，一幅风和日暖草长莺飞的情景忽而理所应当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也是，没有来由的，好像这幅图景才是契合于此时此地的，而眼前的一切都荒谬而不真实。或者，或者哪怕是乌云蔽日，像十九世纪末的物理学。而哪怕乌云蔽日他也总是能够窥见曙光的，而不是如今时今日一般，黯淡，扼住人的咽喉。

曙光没有了。点亮物理学的曙光，划破他的生命的曙光。

他没有选择登上眼前的这趟列车，而是准备赶下一辆。也许等天晴一点再走。

不可避免地，尼尔斯坐在候车位里回忆起与他的学生的交谈。时隔六年，战火已然消弭，而关于六年前的记忆应是被埋在破碎的瓦片中了罢？竭尽全力地去逼近事实的真相，双方却永远不能达成共识。唯一的共识是曾经对方给自己造成了怎样刻骨铭心的伤害。 后来尼尔斯不敢再回忆下去，不想在英国人的面前把属于尼尔斯玻尔和维尔纳海森堡的伤疤揭开，承受再次暴露于空气中的疼痛。

后来他们选择了放弃，残留的默契。维尔纳将留在德国重建昔日的科学殿堂，而尼尔斯客气地与他作别。

尼尔斯想他也许忽然知道了他等待的是什么。

他想他也许等待着维尔纳会赶来车站送他一程，临行前给他一个友好而温暖的拥抱，像无数次维尔纳离开哥本哈根时他所做的；像无数次他们因为理论发生严重的争吵后维尔纳做的（即使是以一幅委屈的脸孔）。而后他们交换一声“再见”，语气如初见时哥廷根的婉转春光一般柔和。

至少，维尔纳可以来向他道一声“再见”，他想。虽然维尔纳昨日的确这样说过了。可这是不同的，这里只有尼尔斯玻尔和维尔纳海森堡，没有英国官员，甚至没有玛格丽特。他将在车窗中对他的男孩致以------也许称得上深情------的凝望，他们扔挥手作别着即使列车业已启动，呜呜哀鸣。

可是，没有。他心中的图景清晰到不漏过每一个细节，所以现实中这件事不会发生。

拥挤的人潮中没有他的学生，他的孩子，没有划破生命的曙光。

下一辆列车来了。他提着笨拙的箱子上了车。

维尔纳看着墙上的钟，算着此时尼尔斯应该已经出发了。他的目光辽远好像看到了尼尔斯所在的列车绝尘而去，更远处他又看到了赫尔格兰的日出和哥廷根的春色如许。他不能忍受在窗边久立了。于是他将眸光收回，静静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尼尔斯等待一个温暖的拥抱；维尔纳希望的不止这些。而最后，他们不曾交换一句低声的，缱绻着彼此温热气息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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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喜悦这两天玻海tag莫名不冷了于是来产点（不好吃的）粮。

以及好开心的一件事是因为喜欢小海喜欢得太明目张胆以至于班主任直接说小海是我男朋友hhhhh当时没反应过来回了一句我没男朋友只有女朋友（←_←）班主任注释说是你男神

啊（捂脸）瞬间迷之幸福不是我的错（←_←醒醒）

萌着玻海却想跟玻尔抢男朋友不是我的错（然而玻海没在一起小海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