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容与|微博@顾氏容与|在蹴鞠坑进入了新的同人写作阶段

Two little boys EC/算是接天启吧



很喜欢法鲨一美合唱的那首歌,温柔而苦涩的感觉,所以就用歌名写了一篇。设定是Charles小时候在意识时节中感到了Erik。


有bug啦,没法解释Charles是怎么做到的。(心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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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见到Erik。


不是在深海中的乍然相遇,而要追溯到更久远的岁月。在Charles一日日都被困在威彻斯特的大宅里,Raven到来之前,烽烟炮火还未偃旗息鼓,他曾见到Erik。


那时Charles已经明白了不少关于如何正确使用他的能力,当然那时他的思维还不能辐射得很广,所以也仅限于了解周围的人的情绪,如果必要可以读到他们在想什么,仅此而已。


所以当Charles在思维中撞见一个德国男孩时他以为这仅仅是梦境,一个无比清醒的梦,梦中人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


德国男孩身着不合身的军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抓住自己的臂膀,他似乎发现了Charles,因而显出惊恐的神情,随之而来的是冷漠和防御。


Charles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发现自己身着格纹睡衣,踩在一片白花花的瓷砖上,但是光洁的白色向远处延伸开去时渐渐消解为间有绿意的土地,延续到男孩的脚下时泥土已经坚硬干裂,毫无生机。


既然是我的梦境,我可以创造点什么化解这尴尬局面。Charles想。


Charles缓缓前行,真诚地向男孩露出微笑,表明自己毫无恶意并想交个朋友。他在脚下一片花丛旁坐下来,并友好地向男孩招手,希望他离开他身旁的断壁和脚下的顽固泥土,走到葳蕤中来。


男孩咬着下唇,双手不再那么紧地抓着手臂,但脚步也没有移动。他问,


“Who ARE you?”


“Charles Xavier, and you ?”


Charles很高兴于男孩愿意开口,这是破冰的第一步。Charles并没有惊讶于为何会有这样一个男孩,为何这个男孩显得离温暖的人情有一个大西洋的距离。在梦中总是有很好的接受度,所以Charles仅仅把握着单纯的一个愿望,希望男孩开口说话微笑和自己成为朋友的愿望。


但男孩没有像Charles期待的进行下一步交流,而是再次缄口不言。


“你为什么不离开那堵墙?”


Charles不放弃地发问。他看向男孩所在之处,男孩背后衰败的墙壁被熏得黑黄一片,再远处则是如意象一般起伏的民房和营地,散落的枪支和弹壳。


“这里有血腥味,Charles。”


男孩叫了Charles的名字,这令Charles愉快而没在意男孩言语中的恐怖。


“那是你不愿离开的原因吗?”


“我离开了,就不会愿意回去。”


Charles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边伸手采下一束红红黄黄的野花,手臂撑在腿上,手托着脸颊。


“我的朋友,那就不要回去,没有人逼迫你回去呀!”


男孩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但几秒以后男孩突然瞪着Charles,神情仍然冰冷但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


“不,Charles,放开我!”


这令Charles错愕,因为他一直坐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甚至在脑中也没有强迫男孩移动的意愿。男孩也没有表露出被谁强迫的迹象,而只是如常人一般地走了过来,嘴上喊着“放开我”。这场景荒谬地有趣。


“可我并没做任何事!你怎么了,朋友,生病了么?”


男孩来到了Charles附近。他令Charles费解,费解的事物令人着迷。Charles可以去读他的思想,但Charles此时完全没有想到此时,能力也并没有越过意识决策做出行动,Charles只是感受到男孩拥有强烈的悲伤矛盾和混在其中同样强烈的期许,这一切搅在一团弄得男孩乱七八糟。


“你永远不会懂。”


男孩也坐了下来,目光仍然直直看向Charles,说不上友好,但也没有敌意。男孩的语气像他的目光一样复杂,痛苦,轻蔑,艳羡。


“也许不会,但我知道你不太好,朋友。”


Charles微微歪着脑袋,皱眉叹道。既然可以操控梦境,Charles于是在梦境中创造了一个风车,顺便创造了一片凉风,吹着风车转成五彩缤纷一圈。


Charles把风车递给男孩,男孩没有接过,但难得地笑了,这令Charles惊喜。男孩说道,


“谢谢,但我可不是荷兰人,虽然荷兰离我不远。”


“你是德国人吗?”


“是的。”


“我应该猜到的。我喜欢德国,德国有那么多出众的人,他们那么耀眼。”


“你喜欢二十年前的德国。”


“我也喜欢你,我的朋友,你也是德国的一部分。”


男孩垂下头很久没有接话。这种寂静并不令人感到难受,空气中好像存在一种默契,或者仅仅是因为梦境的原因,而使人变得更安逸。又过了一会,Charles道,


“那你喜欢什么?枪支,金属?”


这句话极大的刺激了男孩的情绪。他令Charles费解,费解的事物令人着迷。男孩压抑着声线,像有一块巨石向下拉扯着从唇齿间流出的句读,使之暗哑沉重。


“我恨金属,像恨我的生命一样。”


奇妙的比喻。Charles想。而后Charles灵光一现,拍了下手,很快草坪上出现了两个玩具木马。男孩看着这一切,没有露出惊讶神色,而这又使Charles惊讶,因为男孩初见到Charles时明明是惊讶的。也许梦中之人在梦中获悉自己身处另一个人的梦中?


“我相信我们都喜欢这个,我的朋友。我们可以并肩骑马,不去战场。”


“你不像会踏上战场的人,Charles。”


男孩这次是友好地看向Charles,眉眼间有笑色,但他永远不会向Charles那样笑得坦然轻松。


“你可不会知道这个。”


Charles下意识地反驳,而后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去反驳这句话。


男孩跨上木马。木马的底面是光滑的曲线,人坐上去木马就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仿佛行在起伏山峦。Charles就这样看着男孩坐在马上好像时间就像一个周期函数一样摇曳而美好,然后过了一会,Charles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样一个连续的变化,木马真的成了马匹,而远处是一片起伏山峦。


男孩像远处眺望,然后熟练地拉动缰绳,离去。Charles想控制这件事不要发生但他没有成功。男孩消失在梦境里,Charles从床上惊坐起来。


长夜漫漫,Charles双手压住胸口遏止住无以名状的悲伤,但他同样没有成功。他很想哭,且找不到原因,为了一个梦中的没有告别的离去?听上去很荒谬,但事实是他很想哭。




而后的一连很多天,Charles想继续这个梦境,运用自己对大脑的控制能力。而他依然没有成功。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Charles遇见了Erik,才知道梦中的男孩就是Erik,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过一个大西洋遇见Erik,因为他此时凭借比少时强大得多的大脑都做不到这一点。




又过了很多年,Charles开始重复那个梦境。但他始终没有改变结局,他喊着Erik的名字,直到男孩离开Charles才想到男孩Erik的名字,然后Erik头也不回地走,小小的身躯坐在高高的马上。




又过了很多年,Charles不再惊悸,午夜梦回之时不再独自痛哭,很久不再重复那个梦境。而有一天,男孩无端入梦,再次离开,Charles呼喊着,你回头,Erik你回一下头。然后男孩真的调转马头,来到Charles身边,把Charles拉到了马上,然后说,我们一起走。


Charles转醒,不自觉地竟然流泪。他想坐起身来,被身边的人又按了下去。他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人朦胧的睡眼。


“谢谢,Erik。”


“什么?”


Erik不明就里。


“谢谢你最终回了头。”


“睡吧,Charles。”


Erik转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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