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容与|微博@顾氏容与|在蹴鞠坑进入了新的同人写作阶段

其实我们始终无法适应 (EM/ME TSN 短篇)



第一次写TSN。


天哪TSN为何虐的如此欲罢不能每个人好像都没有错那么是哪里错了呢我觉得马总是不会后悔自己的决策的但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真的真的太吸引人。


语无伦次。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些啥而且我越来越起名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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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又成功失去了一个朋友。


签下和解协议的那天晚上Mark自暴自弃地想。他可以买下整个街区但他此时的确仍然把笔电当作唯一赖以为生的必需品,把混乱的办公室当做固定居所。而他刚刚和会阻止这一切的人吵翻。


令人意外,Mark真的没有过多情绪流露,好像与Eduardo的协议只是公司上升过程中一次不大不小的事故。如今事故结束,世界应该回到正常的运转轨道来。


一切如昨。




Mark是从签下协议一周以后发现事情的不对之处的。


那时他刚刚结束了漫长的工作,随手合上笔电就歪在了桌上,沉沉睡去。没有人敢于在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时前去打搅,所以Mark从下午两点睡到了黄昏,然后痛苦地发现自己难以控制身体,刚刚站立起来走了两步又一个不稳摔向了沙发。


然后Mark意识到自己的生活的确少了什么,比如Eduardo总是贴心的照顾和不那么贴心的劝告,但是这些都不存在于当下。


Mark的体重让沙发的一处深陷下去,而他的心此时也随着一起沉下去,Mark不能发现这一切,准确地说他刻意地屏蔽这种感觉。但他还是抓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Are we still friends?”


然后他抓着手机等回复,屏幕暗了就随便点几下让手机保持着清醒,Mark在这个过程中却又不自觉地疲倦睡去,直到次日。后来他没有收到回复,他想也许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把短信发出去。




从根本上来讲,Mark不认为自己失去了Eduardo,即使他一遍又一遍地这么告诉着自己。


他就像个任性小孩,无比依赖一个总是对他很好的人。这种依赖体现在他的各种无理要求和荒唐理由,毫不顾虑对方感受的行事风格和从不表达感谢。他永远都自信,对于人对于事。


所以他自信Eduardo不会离开他,何况他没有做错什么事。


Mark坚定认为理性感情应该分属两个处理系统,互不干扰。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值得被表扬的正确。如果有错,错在他不该容忍Sean去嘲讽Eduardo,那是不能被接受的部分。


但是很少有人认同他的看法。


真是糟糕。




Mark不认为自己失去了Eduardo,但Eduardo认为自己失去了Mark。


Mark甚至都没有非常注意Eduardo的动向,所以Eduardo去新加坡的消息是Dustin告诉他的。


“多长时间?”


Mark噼里啪啦地敲代码,随口问道。


“大概不会回来。”


Dustin带着同情看着Mark,心里同时觉得Mark活该。


干净的页面出现了一片乱码,电脑主人愣在那里无知无觉,过了许久才缓慢地答道,


“是吗。”


Dustin被吓到了,因为现在的场景过于安静了,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一般不代表什么好事。




所以现在Mark也认识到了自己失去Eduardo的事实。


他点开Eduardo的Facebook主页,情感状态仍旧写的单身,没有发布任何消息,看得出这个账号应该是被他的主人抛弃了,像抛弃创建这个账号所属的网站的人一样。


从来都有的安全感此时开始崩塌。


Mark想象不出如果他没有Eduardo,过于依赖一个人而不自知的坏处在于你完全不会设想没有那个人的生活,永远没有那个人的生活。




Mark Zuckerberg几乎不会心痛,心痛也不会让别人发现。


人对痛苦几乎没有耐受性,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但对于情感上的痛苦倾向于选择忘记,同样出于自我保护。如果一种痛苦过了很长时间还没有被忘记,那么说明时间还不够长。


Mark得出如上结论,作为一种逃避的借口,逃避解决问题的借口。他从此刻意地避免提及Eduardo。


“Mark,你知道,虽然你在美国,Eduardo在新加坡,但是现在的人们拥有飞机。”


Chris有点看不下去。


“我看不出这句话的意义。”


“拜托Mark如果你喜欢Eduardo而Eduardo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完全可以去和他说话并且真心实意地表达你和好的愿望,这件事成功的数学期望足以值回飞机票价。”


Dustin也来帮腔。


“我实在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出我喜欢Eduardo这个结论。而我甚至不知道Eduardo何以如此生气以致要离开美国。”


“对你的前半句,Mark,你太习惯他的存在所以我理解你完全不知道这种习惯是对朋友的还是对爱人的,对你的后半句,我一点一点都不同情你。”


说话的人咬牙切齿,听着的人强忍着把易拉罐砸到对方头上的欲望和想哭的心情。




Eduardo听到手机震动,眼光扫过电话号码时非常恍惚和错愕。


他确认这个号码是Mark的,并花费了一定时间决定是否接这个电话。


他咬着下嘴唇点了接听,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将手机贴与耳侧,不自觉瓶着呼吸。


“Wardo……Wardo,I need you……”


“Where are you?”


Eduardo微微皱眉,他听得出Mark颤抖的声音像是喝醉了,而他此时的手指和声线同样战栗。


“Kirkland,Why ask……”


是真的喝醉了,Eduardo想,手机从他手里滑下去,砸出闷闷一声。外面还在下雨,歪歪斜斜的雨在玻璃上肆意横行。美国此时应是午夜。


Eduardo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说不清他在紧张什么。距离他和Mark签订协议不过数月,他试图忘记他,但从未成功过。


Mark几乎从不参加任何开到午夜的酒会和晚宴。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细碎声音,


“我讨厌参加酒会你知道他们太烦人了讲的东西无聊至极每个人的目的都只剩约女孩出来我宁愿躲在这里自己喝啤酒Wardo你过来嘛Chris和Dustin不知道为什么都走了……我很无聊。”


Eduardo沉默着,犹豫着回应,


“你竟然有无聊的时候,而不是一直在写代码。”


“我在写但我总是写不好Wardo你今天话很多。”


Eduardo显示出前所未有的复杂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以及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情,同时存在一种灼人的痛苦和释然的轻松。




次日上午,Mark从地板上爬起来时,发现手机躺在一边,页面显示通话结束。


Mark顿时后背生出冷汗,被酒精浸泡过的头乍然被扔入了北风,无法抑制的战栗导致连锁反应似的无法抑制的头痛。


希望做完自己没说什么,当然Eduardo会在看到电话号码时就挂掉。但他看到的告诉他电话被接通了。都怪酒精,Mark的大脑从未如此混乱过。


Mark就这样握着手机发着呆,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电话打进来。


震惊或者喜悦或者无措种种情绪还来不及在Mark心中蕴酿他便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然后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如何开口。


“Hey,Eduardo?抱歉我刚刚发现我昨晚给你打了电话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你知道我确实出于无意昨晚喝了不少酒……”


“Chris和Dustin在你身边吗?”


Eduardo的声音非常平静,让Mark感到一种安心。


“不在,我想他们昨天送我回来之后就回去了。我昨天说过什么吗?”


“你说,你在Kirkland,你很无聊,叫我过来。”


Eduardo一字一句地说。


“……”


Mark感到喉咙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很久才艰难地吐出字句,


“我不在柯克兰。”


“是,我知道。”


“但我确实很想让你过来,Wardo。”


“那你应该来机场接我,Mark,就现在,我不会再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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