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cp一种文风的我写得特别跳跃请大家见谅啦
也许陷得更深的是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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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熟悉不过的手机号码横空出现在Mark的眼底,Mark显得非常平静,事实上也许他真的非常平静,好像只是黄昏或深夜经常发生的一个通话。于是他合上了电脑,把沙发上杂乱的薯片袋子堆到一边,而后陷了进去,而后接通,
“Hey.Mark.”
“Hey.”
Mark和Eduardo很久不曾说话了,而这时他们打招呼,好像一切从未发生。也是从这时起Mark的心跳开始猛烈地叫嚣着撑满他的胸腔让他喉头发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此时的他难以思考。
“也许我不应该打电话的。”
电磁波飞过一个太平洋把Eduardo的声音送入Mark听筒,温热的嗓音被海水包裹冷却之后让人不适。
“也许你为了和我再吵一架,你知道我没睡,而且我还有足够精力。”
Mark缩进沙发里只占了很小一块面积,尽量让话语和Eduardo一样冰冷或者更冰冷些。
“希望你的精力是通过合理睡眠维持而不是其他什么方式。”
“也许。”
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并不真切但Mark不怀疑他听见了。现在不算很晚,对于Mark来说,电脑发出白光,除此之外室内缺少光源,月光阴阴地投下来让人感到孤独。Mark很少孤独,但他此刻感到孤独。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Mark。”
“否则你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我认真的,Mark。”
“是什么事?”
“如果我恋爱了,Mark。是的,我恋爱了。”
“你从前也谈过恋爱。”
Mark抽了口气,在夜色下变得昏暗浑浊的空气灌入肺叶尔后积聚在那里。Mark变得紧张,他用指尖缠住衣角。
“不,不一样。如果我是和一个男性恋爱,事实是我确实和一个男性恋爱,但这不是不一样的地方。Mark,我想——Mark,你可以立刻挂断电话。”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
“是的。”
“你曾把我告上法庭。”
“是的。”
“而你现在打电话告诉我你和一个男性谈恋爱了而我如果愿意可以立即挂掉。”
“我在度假时认识他,发现我们的确相当投缘,吸引彼此,听到他的声音我会紧张。”
“够了。”
“Mark。”
“这很奇怪。”
“什么?”
“你跟我说这些,这很奇怪。”
Mark感到他的咽喉被人扼住,他的生理比他的意识更先一步地表达出将要使他窒息的情绪。Mark想也许此时他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言语还是格外冷静地从他的口中流出。Mark非常厌烦,厌烦紧张情绪,厌烦突如其来的电话和近似于晴天霹雳的信息,虽然他主观上并不将之定义成为晴天霹雳。Mark的眼球承受着刺痛。Mark很少哭泣。但他此刻正在哭泣。
以一种他自己只能感觉到而不能意识到的方式。
“你原谅我,因为你找到了你的男友。”
“虽然我不清楚这中间存在着什么因果关系。但是,是的。”
“你需要我当你的伴郎么?”
“Mark,事实上也许我们走不到婚姻的这一步。”
“但你现在,就你感觉来说,你希望和他走到婚姻这一步的对不对。”
“是的。”
“你需要我当你的伴郎么?”
“Mark,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告诉你。因为这的确不一样。也许我们曾经是——很好的一对,所以我应该告诉你,然而,”
“然而你是害怕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我会心碎?你永远是这么体贴我真该谢谢你如果你问我是否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会回答没有。”
Mark看不到自己的嘴唇发白,正在剧烈颤抖,眼泪灌进领口压住胸腔。他很焦虑,为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焦虑而焦虑。
“如果你愿意当我的伴郎我会感到非常开心。”
“我当你的伴郎合情合理毕竟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Mark的尾音向上翘着好像嘲讽一样而又难以说清嘲讽的对象是谁。
“但是你不开心。”
“我没有必要感到开心我也没有必要感到不开心。”
“Mark,你在哭吗?”
“没有。”
Mark说没有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哭而且把衣服弄得湿漉漉的很狼狈,反正他整个人现在乱七八糟而他旁边没有任何人能目睹他的惨状所以没有值得担心的事。
“Mark。”
“Wardo。”
如果Eduardo此刻在自己身边会怎样?Mark想着。他会把自己拉过去裹进同一件宽大的大衣,在飘着雪的圣诞节,或者深夜踏入柯克兰的大门,来到自己的桌前对自己微笑。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所以即使很久不通信不见面仍然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这个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
痛麻感从胸腔流向指尖又从指间流向胸腔,不放过任何一部分,Mark面颊酸胀,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试图让自己能够顺利地吐出句子来。
“你得给我请柬,大部分的可能是我没空参加你的婚礼。”
“Mark。”
“或者你告诉我这是你的报复行为借此让我后悔但我不会对我做过的任何事后悔所以放弃吧然后告诉我这是你拙劣的骗局。”
“Mark。”
“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这不是个骗局,Mark,我原谅你也不是因为我找到了能够治愈我内心伤口的人。我理解你,所以我原谅你。于此同时你仍然是最重要的。”
“我应该说谢谢。”
“Mark,求求你不要哭。”
“你没办法证明我哭了如果我哭了可以满足你的虚荣心但是你没办法我哭了证明因为你并不在这里这不好笑。”
“既然我不在这里,那么拜托你照顾好自己,Mark。”
“你可以回来的。”
“我会回来,但不回来很长时间。我家在新加坡。”
“麻烦你说明这一点。也许我们现在应该说再见了。”
“对不起,你会伤心吗?”
Mark挂断电话,拒绝给出回答,然后把自己彻底埋进沙发里。反正夜色浓厚足够逃避一晚。
这是一局走不出来的棋。转眼他们各自殊途,而在他们各自殊途之前不会认识到曾经深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