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

容与|微博@顾氏容与|在蹴鞠坑进入了新的同人写作阶段

彼时年少可谈情 TSN/ME无差



我起名废到一定程度了……


以及,心里有许多BE的结尾,然而实在无法敲下来,哭泣qwqqqq


真人无关,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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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总是安静的。当一个人转身离去,你不能说他与你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的第一秒世界就变了个样子,同样的,第二秒,第三秒也不会。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在了呢?当秋天来到,却看不见古老的校园里金黄的梧桐;当一觉醒来发现日期赫然写着十二月二十六,却不记得经历过圣诞节;当新年的钟声敲响,却听不见有人问你许了什么愿。但这些也不是最主要的,这些只像是疾病的潜伏期里微小的暗示,然后忽然有一天,吞噬细胞再也拦不住病毒了,对这个人的想念就铺天盖地地压上来,让你发烧。


Mark是什么时候意识到Eduardo的离去的?他说不清,也许是因为听到了Eduardo将移民新加坡,又或者更早以前,早在某一日他在街上听见有人念出“Eduardo”这个名字。


但Mark又试图重新把这个事实埋葬起来。在他而言,“情感方面承受缺失和痛苦”这件事并不值得在意,远比不过facebook的一个漏洞让人紧张。直到有一天Dustin对他说,


“Marky,如果你,我是说如果你希望Wardo回来,你得快点去找到他,否则你就永远没机会了。”


“什么叫‘永远没机会’?”


Mark僵站在那里,对Dustin的假设不置可否,然后发问。


“因为即使是你,Mark,也不可能永远年轻。有些事情只有年轻的时候才能做,再过十年,Mark你再难过也只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件陈年旧事,然后一切就都没有转圜余地了。”


“你为什么认为我想Wardo回来?”


Mark话锋一转,盯着Dustin,Dustin清楚他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并不高明的说谎者掩藏谎言,因为别人都说说谎之人不敢直视对方眼睛,因而他一定要用目光抓住对方,以显示自己所言句句属实。Dustin冷酷地说,


“因为,如果你不想,你会告诉我说你不想;但如果你想,你会问我我怎么知道。”


Mark对此感到不安。他控制欲太强,不能忍受自己的感情为他人所牵动,而作为一个由细胞而不是电子管构成的人他又无法避免这一点。于是他因此痛苦,然后他试图掌控自己的痛苦,少年惯于把伤疤当勋章,把孤独当荣耀。但是Mark的不安在于他发现Wardo这个名字太久远而又让人心动,让人心动以至于他甚至动了放弃对自身感情的控制的念头。


当你不再能控制感情的时候,感情会控制你。而每当这种时候,你最好用理性去认识心底的欲望,而不是用理性去抑制而使你更加难以挣脱其捆缚。


那么就承认他想念Wardo,承认欲望,Mark想。但欲望又是什么?Mark也说不清。他对Wardo的欲望绝不限于朋友,又谈不上恋人,Mark只是觉得Wardo应该永远和他在一起,即使他们都有过女朋友,但他们应该不会和任何一个女孩结婚,他们应该住在一起,很像恋人,但没有恋人之间的压力或者危机。他们几乎是天生一对,但是Wardo走了。他和Wardo的关系是他认为他所拥有过的关系中最美好的一种,但现在这种关系不存在了。


也许他是爱Wardo的,Mark忽然想。即使这种想法作为醒悟来说来得太晚,如果这称得上一种醒悟。人总是把感情定义得太宽泛,使人找不到准确的字句形容某种特定的关系。但是如果一定要说,Mark要说他是爱Wardo的,不是对朋友的感情,也非“喜欢”。喜欢关乎心动,是心跳不稳错了一拍;而爱是心跳本身。




Eduardo再一次见到Mark是在机场,彼时他正要去换登机牌,回头看见一旁撑起玻璃幕墙的立柱边有一个穿GAP卫衣的卷毛,随意地靠着柱子,却紧咬住嘴唇。他一时愣在那里,而后喉头流出笑意,他向Mark走去。


Mark同样看见了正走来的Eduardo,在见到Wardo前他很紧张,现在他不那么紧张了,却很难过。他赌气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他先向Wardo挥手,而后迎上前去。当他来到Wardo身前,因为他低Wardo半头所以他必须仰脸才能使目光对上Wardo的眼睛。但是他又那么难过,他明明先挥手,明明已经站在Wardo身前,可他难过得不想抬头,他忙于收住情绪而目光又最能展露情绪。他本想握有主动权,却说不出一字。


Eduardo感到惊讶,为Mark的出现;为自己对于Mark出现这件事所拥有的隐隐的喜悦;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恨Mark,因为他不是真的在乎facebook,他在乎的只是Mark这个人而已,这曾使他们两个两败俱伤分道扬镳,但是他今天知道,或者说从来都知道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证明,Mark对他有同样的在意。


Eduardo轻轻环住Mark,让Mark的卷发贴着他的颈项,在Mark耳边笑说道,


“我真的很惊讶,你居然会来机场给人送行吗?”


说完Eduardo忽然觉出句子中的讽刺意味,一时有些不安,他怕Mark感到难过或别的什么,但Mark就像没有听见,下颔抵着Wardo的肩,开始自顾自说,


“现在不是Mark Zuckerberg在说话。Wardo,我曾经需要你,但你却没有理解我,所以我报复你要让你出局,我没想到这样换来的是你离开facebook同时也离开我的生活,但即便是这样我觉得无所谓,我觉得即使所有人都离开我我一样会很好,我给人和人之间构建桥梁,但我自己却身处孤岛之上,这样其实没有解决问题。因为我仍然需要你,我拒绝接受你离开我的生活。如果你需要我的道歉我会向你道歉因为我——”


Mark的语速一如既往得飞快,但又戛然而止,停了须臾,而后犹豫着开口,


“拜托,只是,不要离开。”


Eduardo想笑,因为Mark示弱实在是太难得的事,即使他事先注释“这不是Mark Zuckerberg在说话”,但眼泪却先行一步。他感到很莫名,像不清楚自己为何想笑一样不清楚自己为何哭了。




“那么告诉我那句话。”


“哪句?”


“三个词,八个字母。”


“I am sorry.”


“不是这句。”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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